9.

　　“可惜爷爷……你还是告诉我了。”游兆眼里的神光不知是嘲讽还是悲哀，“凭着无限的剧痛刺激，如果挺住了，就可以瞬间恢复部分实力——这是绝境中战士的偏方，是以连赤衣也不知道，以为我真的重伤残废了。”

　　赵云看着自己曾经意气风发、如今却浑身暗沉狼狈的孙儿，欲言又止，目中神色有些复杂。“——可惜我还是太自作聪明。”游兆摇了摇头，“没想到你和白衣尊者对战，剑气仍能穿透他的剑气之壁，重伤丞相……而你，竟可以在与他对决后生还，甚至吸收他的剑气。

　　”——不久前，我凭赵云之孙的身份和昔年令牌，打发走了守观星台的将士，带赤衣上台顶，说我牵制横艾让她杀你——结果你已经结合了剑气。赤衣见似乎功亏一篑，大怒杀我，幸好令牌挡了一击，而我顺势诈死。赤衣无暇顾我，害怕焉逢你彻底融合剑气后更加强大，赶紧直接使用了元神与你们交战。没想到你两种剑气互相牵制，并无想象中无敌——而赤衣如果杀死你后，无人能制，谁知她会不会毁掉整个观星台和大汉将士!

　　”——所以，趁着你们牵制她注意力，我最后偷袭了，用了我曾最不齿的手段。“游兆讲到这里，终于深吸了一口气，”所以她败了，你们赢了。——这就是我的故事。“

　　”那……你现在为何不杀了我，为丞相、子君、以及那些被我杀死的大汉将士复仇?“焉逢嗓音已然有些嘶哑。

　　”因为杀了你……丞相也不能痊愈了。“游兆表情沉冷到了极致，”说到底，我还是失败者——只因这该死的身体当时没法亲自动手。而且——“游兆深吸了口气，终于艰难无比地勉强吐出了一句话，“虽然我反对爷爷和你的理念，但我也没法否认你们出发点还是为了大汉。

　　“所以……如果——如果有一日国力可以承载北伐了，你们还是会选择肃清曹贼、还复汉室江山的吧?”

　　焉逢一时怔住，良久方极缓、却极重地点了点头。而赵云也是叹息道：”当然，我毕竟是大汉的人。“